《新元史》卷一百三十五·列传第三十二(4)

2024-05-11

1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三十五·列传第三十二(4)

  子咸得卜袭职,性贪暴,杀人盈市。耶律楚材闻之泣下,奏请禁州县非奉玺书不得擅征发,囚当大辟必待报,违者罪死。咸得卜始稍戢。
  
      次子忽都华,太宗时复为燕京等处行尚书省事,兼蒙古、汉军都元帅。
  
      石抹孛迭儿,契丹人。父桃叶儿,徙霸州,孛迭儿仕金为霸州平曲水寨管民官。木华黎至霸州,孛迭儿迎降。木华黎奇其才,擢为千户。太祖九年,从木华黎觐太祖于雄州。赐银符,充汉军都统。太祖次牛阑山,欲尽戮汉军,木华黎以孛迭儿可用,奏释之,仍隶其麾下,从平高州。
  
      十年,授左监军,佩金符,与都元帅吾也而分领红罗山、北京东路汉军,又从脱忽阑必攻洺州,城守甚坚,孛迭儿卒众先登,拔之。十二年,从木华黎定山东沂、密等州。十三年,又从定太原、平阳、忻、代、泽、潞、汾、霍等州。十四年,又从平岢岚、吉、隰、绛等州。擢龙虎卫上将军、霸州等路元帅,统黑军镇守固安水寨。既至,令军士屯田,且耕且战,技荆棘,造庐舍。效年之后,城郭悉完,为燕京之外蔽。
  
      太宗二年,人觐,赐金符。三年,从国王塔思定河南。五年,从讨万奴于辽东,平之。孛迭大小百余战,所至有功,七十以疾卒。
  
      石抹海住,名德亨,字仲通,以小字行。木华黎承制授馆陶县尹。从克磁州,未尝戮一人。又行鹿邑、太康生口五千余,悉纵之。从攻彰德有功,迁奉国上将军、彰德路总管,兼行军总元帅府事。卒。石抹本辽之萧氏,金改为石抹氏,海住后更为萧氏,以复其旧云。子圭,征南千户。
  
      孙世昌,字荣甫。幼端重。年十三,袭千户,已雄传如成人。从讨李璮及复宿、蕲等州,皆有功。至元六年,宋五河口,手馘四十余人,搏战舟中,血流没髁,得战舰二。卒于军中,年二十五。妻段氏,至元二十二年以节孝旌其门。子:恒,袭千户,从镇南王征交趾。以疾归,封武略将军、临漳县男;谦,仁和县尹。谦子赖哈不花,内邱尹。
  
      耶律忒末,祖丑哥,仕辽为统军都监,迨辽亡,丑哥夫妇俱死。
  
      忒末仕金,仍为都监。宣宗迁于汴,忒末及子天祐率众三万内附。授忒末帅府监军,天祐招讨使,从元帅史天倪略赵州平枣、强、栾城、元氏、柏乡、赞皇、临城等县。太师木华黎承辆加忒末洺州等路征行元帅。与天祐略邢、洺、磁、相、怀、孟、招花马刘元帅有功,木华黎又承制授忒末真定路安抚使、洺州元帅。进兵临泽、潞,降其民六千余户,以功迁河北西路安抚使,兼、泽、潞元帅府事。太祖十七年,致仕,退居真定。天祐袭职,从天倪攻取益都诸城,略沧、隶,得户七千,兼沧、棣州达鲁花赤,佩金符。十九年,攻大名拔之。明年,金降将武仙据真定以叛,杀守将史天倪。忒末父子夜过逾城而出,会天倪弟天泽自北京还,遇诸满城,合蒙古诸军与贼战,走武仙,复真定。朝廷以大泽袭兄爵,而以天祐镇赵州。明年,仙复犯真定天泽奔稿城,忒末与其妻子在真定者皆陷焉。仙进遣仆刘揽儿持书诱天祐曰:“汝能杀赵州官吏以附,当活父母,仍授汝元帅,不尔尽烹之。”忒末密令揽儿语天祐曰:“仙狡猾,汝所知也,毋以我故坠其机阱,以亏忠节。”天祐得书恸哭,至稿城以书示天泽,天泽曰:“王陵之事,前史所称,汝能遵父命,功不在王陵下也。“天祐乃趋还赵州,率众殊死战,仙怒,尽杀忒末家十八人。天祐战屡捷,监军张林密通仙,启关纳贼。天祐听斩关出。复收散卒围城。二十二年,贼弃城走,追至稿城,会天泽兵至,夹击杀林。加奉国上将军、潞州征行元帅,兼赵州安抚使。后致仕。卒。

《新元史》卷一百三十五·列传第三十二(4)

2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四十二·列传第三十九(3)

  七子:惟勤,云南诸路行省平章政事;惟简,保宁万户;惟和,同知屯田总管府事;惟永,征西都元帅;惟恭,阶州同知;惟仁,人匠总管府达鲁花赤;惟新,汉军千户。
  
      惟正,字公理。幼颍悟,藏书一万卷,喜从文士游。父卒于军,塔察儿国王使权袭父爵,守青居山。
  
      世祖即位,遂以父爵授之。初,宪宗遣浑都海以骑兵二万守六盘,又遣乞台不花守青居。至是,浑都海叛,乞台不花欲发兵相应。惟正命力士缚乞台不花,杀之。世祖嘉其功,诏东川军事悉听处分。
  
      中统二年,入朝,赐甲胄、宝鞍。三年,诏还巩昌。部长禾秃叛,民大扰,惟正谓诸将吏曰:“禾秃今基若犭制犬,方肆狂啮,苟一战不利,则城邑为墟,当胜以不战。”乃发兵踵之,贼欲战不得,相持两月,知其粮尽势蹙,曰:“可矣。”屡战皆捷。禾秃遣三十人来约降,即遣十人还,潜兵蹑其后,出禾秃不意擒杀之。
  
      至元七年,宋人筑合州,诏立武胜军以拒之。惟正临嘉陵江作栅,扼其水道,夜悬灯栅间,编竹笼,中置火炬,照百步外,以防不虞。宋人知有备,不敢近。九年,略江、忠、涪三州,破寨七,擒守将六,降户千六百有奇。会丞相伯颜克襄阳,议取宋,惟正奏曰:“蜀未下者,数城耳,宜并力攻余杭,本根既拔,此将焉往!愿以本兵,由嘉陵下夔峡,与伯颜会钱塘。”帝优诏答曰:“四川事重,舍卿谁托!异日蜀平,功岂在伯颜下耶!”未几,两川枢密院合兵围重庆,命惟正助之,惟正夺其洪崖门,获宋将何世贤。皇子安西王出镇秦蜀,召惟正还。
  
      十四年冬,皇子北伐,藩王秃鲁叛于六盘,王相府命布色台进讨,惟正为副。进次平凉,简枯兵八千人而行,至六盘。秃鲁先据西山,惟正分安西兵为左右翼,巩昌兵居中,去秃鲁一里许,皆下马,弯弓。秃鲁遣百骑突阵,惟正令引满毋发,将及,又命曰:“视必中而发。”于是矢下如雨,突骑中者三之一,余尽驰还。惟正麾兵逐之,三逾山,至萧河,擒叛将燕只不花。复进兵,秃鲁亦就擒。安西王至,惟正迎谒,王历称其功。明日,大燕,赏以金樽、貂裘。王妃赐其母珠络帽衣,且曰:“吾皇家儿妇,为汝母制衣,汝母真福人也。”诏惟正入朝,世祖推玉食食之,赐白金五千两、锦衣一袭,授金吾卫上将军、开成路宣慰使。十七年,迁龙虎卫上将军、中书左丞,行秦蜀中书少事,赐玉带。以省治在长安,去蜀远,乃命惟正分省于蜀。惟正留意抚循,人安之。二十年,进阶资德大夫。二十二年,改授陕西行中书省左丞。入觐上都,还至华州卒,年四十四,谥贞肃。
  
      二子:嗣昌,武略将军、成都管军副万户;寿昌,资德大夫、江南行御史台中丞、四川行省平章政事。
  
      史臣曰:“汪世显、郭斌,俱为佥将。世显袭杀元帅,据巩昌以叛,因降附晚,又窃忠义之名。金之降将,未有如世显之狡者。斌捐躯脰糜妻子,而汪氏累世富贵。其义与利之相反如此。然志士仁人,终不以此而易彼也。”

3. 《新元史》卷二百四十九·列传第一百四十六(3)

  中统三年,遣其判秘书省事朴伦等来贡方物。四年,遣其礼宾卿朱英、郎将郑卿甫来献獭皮等物,又遣其大司成韩就来贺正旦,兼谢赐羊。明年,就还,帝以历日及西锦赐之。
  
      至元元年,禃入朝。九月。至大都,世祖禃赐骆驼千头。十二月,禃还。
  
      至元三年,帝遣黑的,殷弘赍玺书赐禃曰:“尔国人赵彝来告,日本与尔国为近邻,汉唐而下,亦时通中国。故今遣黑的等往日本,欲与通和。卿其导使者以达彼疆,勿以风涛险远为词,勿以未尝通好为解,恐彼不顺命,有阻去使。卿其勉之!
  
      禃乃命宋君斐等偕黑的、殷弘至日本。
  
      四年,黑的等至巨济松边浦,畏风涛而返。禃又命君斐从黑的入朝,奏其事。世祖复使黑的.等来,禃遣舍人潘阜赍玺书及高丽国书如日本,日本不答。
  
      五年,世祖使也孙脱、孟甲等来,谕禃以大军伐宋,量助兵力船舰。禃奏调整发万人,其战船则委沿海官吏营造。是年,黑的、殷弘又赍玺书赐禃,遣其知门下省事申思?等偕黑的、殷弘如日本。黑的等至对马岛,执日本二人以归。
  
      十年,权臣林衍率三别抄等诣发庆公缊,第奉缊为王,逼迁禃于别宫。衍遣舍人郭汝弼进禃逊位表,缊尊禃为太王。世祖疑之,遣斡脱儿不花、李谔与世子书状官金应文偕来,察其事之真伪。诏有敢将国王世子并其亲属加害者,镣无赦。是年,兵马使营记官崔坦等以诛林衍为名,聚众入椴岛,杀分司御史沈元涛等以叛。未几,又杀西京留守及龙、灵、铁、宣、慈五州官,西北诸城皆没于贼。坦诡言于使者脱朵儿曰:“高丽卷土将入海岛,吾故杀诸城长吏,欲入告于上国。”于是执义州副使金孝巨等二十三人来降。十一月,世祖诏谕高丽臣民曰:“顷以王禃称疾,擅令王缊权总国事,遣使者询问。今使者还言,林衍称此事俱传臣之所为。臣位在七人之下,有何楷和能行此事?朕不信其言,王可与缊及林衍同诣阙下面陈实情,朕听其是非,自有区处。且闻禃无恙,禃之存亡示可保,必待赴阙,朕方信之。已遣头辇哥国王率兵压境,如逾期不至,即当进兵。”衍惧,会百官废缊,复立禃为王。禃入朝,过西京,崔坦等献酒依,禃不受。
  
      十一年春,林衍疽发背死,洪文系、宋松礼等诛其子惟茂。禃还,仍者王京,其宫嫔亦自江毕至。头辇哥国王遣朵剌歹,以兵二千至江华。禃请勿入,朵剌歹不从,纵兵大掠。时宫室未备,禃与其群臣皆列幕以居。六月,将军裴仲孙叛,率三别抄等,立承化侯温为王。三别抄人据珍岛,金方庆与蒙古元帅阿海以兵讨之。阿海懦不敢战,方庆为贼所围。将军杨东茂援之,围始解。世祖召阿海还,免其官。
  
      明年,以忻都、史枢代之。裴仲孙使告忻都,有密议,请暂临珍岛。忻都曰:“我不受帝命何敢入!”奏言叛臣斐仲孙负固不服,乞与忽林赤、王国昌分道讨之,帝从之。四月,忻都、洪茶邱与金方庆大败贼于珍岛,斩王温,贼党金通精走耽罗。
  
      十三年,世子谌入朝。及归,辨发胡服,国人皆叹息泣下。世祖问讨耽罗之策于洪茶邱,奏言:“金通精之党多在王京,招之不从,用兵未晚。从之。茶邱遣通精之侄金赞等谕之,通精不肯降。禃以帝许世子谌婚,遣带方侯澄、谏议大夫郭汝弼入谢。忻都与金方庆至耽罗,贼败溃,留兵戍其地而还。五月,世子谌尚帝女忽都揭里迷失公主。六月,禃卒,在位十五年,年五十六,谥曰顺孝王,后赠谥忠敬。时谌方入觐,其群臣遥立为王。八月,谌还。十月,使金方庆等从元帅忽敦征日本,败日本兵于一岐岛,以兵少引还。忽都揭里迷失公主至,谌与公主同辇入城,父老相庆以为复见太平。达鲁花赤来诘曰:“称宣旨,称朕,称赦,何僭也?”谌使金方庆对曰:“非敢僭,但循祖宗之旧耳。于是改宣旨曰王旨,朕曰孤赦曰宥,奏曰呈。
  
      十五年,帝遣忽剌歹召谌及公主入朝。有投匿名书诬告贞和宫主诅咒公主,又言齐安公淑、金方庆等四十二人将谋不轨。于是囚贞和宫主及淑、方庆等。柳璥泣涕力谏,公主感悟,皆释之。
  
      十六年,韦得儒等又诬告金方庆谋叛,谌与忻都、洪茶邱鞫之,方庆不服。流方庆于大青岛。谌与公主入朝,次香河。帝遣皇子脱欢,皇后遣皇女心哥歹及阿伊哥赤大王妃。来迎于三十里之地。又设大穹庐于开平府东门外待之。七月甲申,谌上谒,奏曰:“日本岛夷,恃险不庭,敢抗王师,臣自念无以报德,原造船积欲,声罪致讨。”帝曰:“王归与宰相熟计,遣人奏之。”又奏曰:“陛下降以公主,抚以圣恩,小邦之民方有聊生之望。然茶邱在焉。臣之为国不亦难乎?如茶邱者,只宜理会军事,至于国家之政,皆欲擅断,非臣所知也。上国如欲置军于小邦,宁以达达、汉儿,如茶邱之军,惟乞召还。”帝曰:“此易事耳。”既而曰:“惟尧、舜、禹,汤能行帝王之道。其后君弱臣强,衣食皆仰于臣。昔有一君食羊,其臣与之则食,不与则不食。宋度宗在,此幼儿之父也。贾似道擅权,使度宗出其爱妾,不得已从之。安有君而畏臣,去其宠妾者乎?王之父,亦不免于林衍之废立。朕闻王亦信宰相之言,如此面能治国则固善,如其不能,可勿愧乎?”对曰:“茶邱之讯言之。”谌又奏曰:“今奸人以金方庆为谋叛,告于忻都,忻都引兵入王京,执而讯之,无他,惟东征将十有不纳兵器于官者,臣咎其疏慢,流于海岛。然此乃有憾于方庆者所谗也。后有若此者,臣请罪之。”帝曰:“然。”又谓人大臣曰:“可速召茶邱还。”谌又告平章政事哈伯,王京达鲁花赤铁满,请以郎哥歹代之。哈伯奏闻。帝曰:“何用达鲁花赤郎哥歹么麽小人也,亦不胜任。”帝赐谌海青一、驸马金印、鞍马,谌辞归。九月,至王京。是行也,凡其国不便事一切奏而除之,国人感泣。十二月,谌复求朝,帝赐以亡宋宝器、凤瓶、玉笛等九十事,又赐谌及从臣彩币。

《新元史》卷二百四十九·列传第一百四十六(3)

4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三十三·列传第三十(2)

  牙剌洼赤从驾东耳,佐太宗定西域丁赋,授燕京行省札鲁忽赤,断汉民公画,且掌中原财赋。有西域商人奥都刺合蛮请扑买中原银课二万二千锭,以四万锭为,太宗从之,以为提领诸路课税所官。牙刺洼赤不以为然。及六皇后称制,益任奥都剌合蛮以财政,罢牙刺洼赤官,祸不测。马思忽惕在西域,闻之俱,亡命依亲王拔都。其后奥都剌合蛮伏诛,定宗仍以牙剌洼赤管中原财赋,马思忽惕治突厥斯单薛米思坚等处财赋,并锡金狮符。
  
      宪宗初立,太宗孙失烈门,定宗诸子忽察、脑忽等合谋为变。事觉,捕其从官,鞫问辞服,廷臣请穷治其狱。帝以初政,不欲多行杀戮,见牙刺洼赤立户外,呼人问之曰:“汝老成人,更事多,何独无言?”严对曰:“臣西域人也。诗得言西域事。昔者希腊王阿来;阿来珊德已灭波斯,欲人印度,将领中多异议,令出不行。阿来珊德遣使询于其傅阿里斯拓忒耳。使者致命,阿里斯拓忒耳无言,与使者至园中,遇树之蔽碍者,令仆从芟伐。或竟拔其根株,易以新植。使者悟,归报阿来珊德,乃诛诸不从令者,使人代将之。竞平印度而回。”帝闻是言,遂诛三王之党预逆谋者凡七十人。仍命牙剌洼赤与不只儿等行尚书省事于燕京,管印造宝钞,马思想惕与纳杯、塔刺海充别失八里行尚书省事。其父子同被四胡宠遇如此。
  
      中统时,阿里不哥僭号,与察阿歹后王阿鲁忽交兵久之。阿里不可使马思忽惕往议和,阿鲁行忽以马思忽惕治不合见、薛米思坚等城财赋,军用饶足,马思忽惕遂留事察阿歹后王。其后八剌合谋攘旭烈兀后王呼拉珊之地。至元五年冬,遣马思忽惕为使,阳谓阿梅河左右之地,本属公家,成吉思四子皆得分其岁赋,阴则探道路、诇军事。马思忽惕至,阿八哈大王厚礼之,赠以成吉思御服,出示岁计簿籍,明无余财。马思忽惕既得簿籍,不辞而去,来时沿途留骑以待,易马疾驰,追者及诸诃,己在舟中矣。及笃哇立,仍以马思忽惕治拉珊财赋。马思忽惕在西域前后五十余年,所至府库裕而民不扰,有善理财之名。
  
      刘敏,字德柔,一字有功,宣德人。太祖七年,大军次山西,敏年十二,从其父母进兵于德兴禅房山,尽室被俘。敏隶于一大将麾下。一日,御营犒宴,敏辄人,坐共食。上见之,亲问姓名,敏跪而自陈,并诉主将不见恤,无以自赡。上怜之,命改隶中宫。阅二年。能通诸部语,赐名玉出干,出人禁闼为奉御。
  
      十八年,授安抚使,便宜行事,兼燕京征收税课、漕运、盐场、僧过、司天等事,给以西域工匠千余户,及山东、山西兵,置二总管府。敏从子二人,佩金符,为二府长,以敏总之,赐玉印,佩金虎符。敏奏佐史朱元为安抚副使,高逢辰为安抚佥事,李臻为参谋。契丹人在燕京。住中夜扶弓矢掠民财,敏戎其渠魁。又豪家目籍良民为奴者众,敏悉归之。选习星历者为司天太史,兴学校,进名士为之师。
  
      太宗即位,改造行官幄殿。七年,城和林,建万安官,设宫闱司局,立驿传,以便贡输,皆以敏董其役。既成,宴赐甚渥。十三年,授行尚书,诏曰:“卿之所行,有司不得与闻。”俄而牙刺洼赤自西域回,奏与敏同治汉民,帝允之。牙刺洼赤素刚尚气,耻不得自专,使其属忙哥儿以沆言诬敏,杖出手诏示之,乃已。帝闻之,命汉察火儿赤、中书左丞粘合重山、奏御李简诘问得实,罢牙剌洼赤,令敏独任。复辟李臻为左右司郎中。臻在幕府二十年,参赞之力居多。
  
      六皇后称制,以辍与奥都剌合蛮同行省事。仍命与牙刺洼赤同管中原财赋。四年,清以子世亨自代,帝许之,赐世亨银章,佩金虎符,赐名塔塔儿台。帝谕世亨有不从命者黜之。又赐其子世济名散祝台,为必阇赤,入宿卫。
  
      帝伐宋,幸陕右,辍舆疾请见。帝曰:“卿有疾,不召而来,将有言乎?”敏曰:“臣闻天子出巡,义当扈从。但中原初定,劳师远伐,恐非计也。”帝弗纳。敏还,退居年丰。世祖南征,过年丰。敏人见,谕之曰:“我太祖励精图治,汝及见之。今汝春秋高,其汇次圣政以为后世法。”未几,以病归于燕京。厘升四月,卒。与敏同为太祖奉御者,有王德真。
  
      王德其,字济淮,哇兴丰利人。九岁而孤。太祖败金军于野狐岭,获德真,爱其风骨,命后宫抚养之。稍长,通蒙古语,善于译说。太祖以德真汉人,定官名为奉御,与也速拜儿、培布台、札固剌台三人同列,皆当时勋贵也。德真知无不言,或至夜分,犹敷陈于御榻之下。又命真兼掌二皇后宫政,皇后抚之如子。从平西夏,太祖欲屠城,德真谏曰:“陛下一视同仁,非敌百姓也。”太祖说,遂放之。

5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六十二·列传第五十九(3)

  移讨江西群盗。十一月,破萧太獠于陈古水,进克怀集诸寨。二十六年春,东入肇庆,破净太獠于清远,还擒萧太獠于怀集。四月,破曾太獠于金林。会士卒感瘴疠多病,国杰说病,乃移军道州。奁臣请赐屯官虎符,诏问:“卿等忘刘二拔都耶?”对曰;“刘已授。”上曰:“昔之授为酬功,今之授为世袭。”遣使持节即军中佩之。广东盗陈大獠寇道州,国杰讨擒之,遂攻拔赤水寨。
  
      二十七年,江西龙泉盗起,国杰将讨之,诸将谏曰:“此他省益也,曷为烦吾兵力。”国杰曰;“纵盗酿乱,岂可以彼此言耶!”乃简轻兵,偃旗息鼓,一日夜至贼境。贼见军容不整,易之。国杰率数十骑陷阵,众从之,贼大败,夺所掠男女无算。别盗钟太獠据南安,国杰乘雾突入其寨,擒之。二月,龙泉盗复起,国杰还军袭之,贼退保大井山,乃分兵三路而入,天大雨,贼不为备,尽为国杰所擒。八月,永州盗李末子千七杀其监郡,寇全州,国杰复擒之,枭其首而还。以前后功,迁湖广行尚书省左丞。
  
      二十八年,置湖广等处行密院,迁副使。秋,广东盗再起,国杰还军道州。时上恩州蛮酋黄圣许叛,二十九年,诏国杰讨之。贼劲悍,出入岩洞如飞鸟,发毒矢,中人辄死。国杰连败之,贼退据象山,乃列栅围之,槎山通道以进,圣许走交趾,擒其妻子。国杰三以书责交趾,献圣许,交趾竟匿不与。师还,大兴屯垦,募土著耕之,以为两江屏蔽。后蛮人谓其屯为省地,莫敢钞掠。诏遣使即军中以玉带锡之。是时哈剌哈孙为行省平章政事,与国杰相得,尝谓国杰曰:“文字惟汉人之学最精,惜我不知耳。”国杰曰:“以公之聪明,任贤使能,即是读书。使子孙习经史,即公自读也。哈剌哈孙嘉纳之。
  
      三十年,入朝。世祖谓左右曰:“湖广重地,惟刘二拔都能镇之,无徙他官。”世祖召见世杰,曰:“爪哇既得复失,卿盖为朕一行。”对曰:“爪哇旨末物,安南掌中物也,臣请为陛下取之。”帝曰:“此事如痒在心,非爬搔所及。卿言深合吾意。”议兴兵十万。国杰奏:“万人已足用。”帝曰:“万人太少。”以番兵五万人付之。国杰请近臣为监,帝令自择。时亲王亦乞剌歹在侧,国杰以请。帝允之,授湖广安南行省平章政事。会世祖崩,乃止。
  
      成宗即位,复置行枢密院于衡州,仍除副使。初,施溶州蛮酋田万顷等降而复叛。至是赦天下,并赦万顷,仍不肯降。成宗命国杰讨之。九月,国杰攻明溪,蛮酋鲁万丑拥众来援,千户崔忠等战死。十月,国杰败万丑于桑木溪。明日,复战,百户李旺率死士陷阵,众从之,贼大败,遂平其寨,焚之。进攻施溶,部将田荣祖请曰:“施溶,万顷之腹心,石农次、三羊峰,其左右臂也,宜先断其臂,而后腹心可图。”国杰曰:“善。”麾诸军攻石农次,贼弃寒遁,遂进拔施溶,擒万顷斩之。
  
      元贞元年,即军中加荣禄大夫、湖广行省平章政事。初,宋设民屯以防蛮寇,在澧州者日隘丁,在辰州者曰寨兵。宋亡,屯悉废。国杰复之。又经划衡、郴、道、茶陵、桂阳诸州,置戍三十有八,分屯南北要隘,控制诸蛮,盗贼遂息。六月,入朝,锡衣、玉带、弓矢。台臣言国杰罄家资以充军赏,成宗命倍偿之,部曲立功者迁秩有差。
  
      大德五年,罗鬼女子蛇节反,诸蛮皆叛。诏国杰将诸翼兵,合四川、云南、思播之兵以讨之。官兵战失利,国杰令人持一盾,布钉盾上,俟阵合,即弃盾走。贼逐之,马遇盾而踬,遂大败。既而纠合余党,复请战,国杰坚壁不出,数日,度其懈,一鼓破之。七年春,追斩蛇节、宋隆济、阿女等,贵州平。诏领其将士入见,赐锦衣二袭,玉带一,金鞍勒、弓矢,褚二百五十缗,进光禄大夫,命还益都上冢。八年,还镇,病笃。平章卜邻吉歹率僚属问之,国杰曰:“交贼不臣,若病小愈,得灭此逆贼,虽死无憾。问以家事,不言。二月卒,年七十二。赠推忠定远效力功臣、光禄大夫、湖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、司徒、上柱国,追封齐国公,谥武宣。初,世祖以国杰力战有功,听子弟一人袭爵,遂以兄子汉臣袭管军万户,佩虎符。
  
      二子:脱欢,四川行省平章政事,尚惠宗孙子;脱出,中书参知政事。
  
      史臣曰:“李庭、刘国杰从伯彦伐宋,攻城野战之功,未必居诸将右。其后庭擒叛王,国杰平溪洞蛮夷,遂俱为时之名将。有发踪指示者,而后见猎犬之能,有世祖之知人善任,而后见庭与国杰之智勇。功名之立,岂偶然哉!”

《新元史》卷一百六十二·列传第五十九(3)

6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四十一·列传第三十八(4)

  士元妻凌氏尝以赐币为土元作服,世祖善之,谓左右曰:“董士元妻必勤于女红者。”由是有贤名。子守仁,中书参知政事,谥肃诚。
  
      士选,字舜卿,文炳次子也。幼从文炳居兵间,昼治武事,夜读书不辍。文炳败宋兵于金山,士选战甚力。及降张瑄等,丞柏伯颜临阵观之,壮其骁勇,遣使问之,始知为文炳子。奏功,佩金符为管军总管。临安降,从文炳入官,取宋主降表及收其文书图籍,静重识大体,秋毫元所取,军中称之。诏置侍卫亲军诸卫,以士选为前卫指挥使,未几,以职让其弟士秀。帝嘉其意,命士秀将前卫,而以士选同佥行枢密院事于湖广,久之召还。
  
      乃颜叛,帝亲征,召士选至行在所,与李庭同将汉军以御之。乃颜飞矢及乘舆,士选等出步卒横击之,其众败走。级急进退有礼,帝甚善之。桑哥伏诛,召士选论议政事,以中书左丞与平章政事彻理往镇浙酉,听辟举僚属。至部,察病民事,悉以帝意除之。西僧杨琏真伽总摄僧教于杭州,淫态不法,士选受密旨逮之,械之于市,士民称快。
  
      成宗即位,佥行枢密院于江南。未几,拜江西行省左丞。赣州盗刘六十聚众至万余,自号刘王。朝廷遣兵讨之,主将观里不肯战,贼势益盛。士选请自往,众欣然许之。即日就道,不求益兵,但率掾史李霆镇、元明善二人,持文书以去,众莫测所为。至赣境,捕贪吏病民者治其罪,民大悦。进至兴国县,去贼百里,察知激乱之人,悉置于法,复诛奸民之为囊橐者。于是民争出自效,不数日,遂擒贼首,散余众归农。军中获贼所为文书,旁近郡县富人姓名具在。霆镇、明善请焚之,民心益安。遣使以事平奏于朝。中书平章政事不忽木召其使,谓之曰:“狂公上功簿耶?”使者曰:“某且行,左丞告某日:‘朝廷若以军功为问,但言镇抚无状,得免罪幸甚,何功之可言。’因出其书,但请黜赃吏数人而己,不言破贼事。廷议深叹其不伐。
  
      拜江南行徇史台中丞,廉威素著,不严而肃。入佥枢密吭事,俄拜御史中丞。前中丞崔彧久任风纪,善斡旋以就事功。既卒,不忽木以平章军国重事继之,方正持大体,已而多病,遂属之士选。士进风采明俊,中外竦然。
  
      时丞相完泽用刘深言,出师征八百媳妇,及至,士卒死者十已七八。驱民转粟饷军,溪谷之间不容舟、车,必负捉担以达。一人致粟八斗,率数人佐之,凡数十日乃至。由是民死者亦数十万,中外骚然。而完泽说帝:“江南之地尽世祖所取,陛下不兴此役,则无功可见于后世。”帝入其言,用兵意甚坚,故无敢谏者。士进率同列言之,奏事殿中毕,同列皆起,士选乃独言:“刘深出师,以有用之民而取无用之地。就令当取,亦必遣使谕之,谕之不从,然后视时而动。岂得听一人妄言,致百万生灵于死地?”帝色变,士进犹辨论不止,侍从皆为战栗。帝日:“事已成,卿勿复言。”士选曰:“以言受罪,臣所甘心。他日以不言罪臣,臣虽死何益!”帝麾之起,左右拥士选出。未数月,帝闻师败绩,慨然曰:“董二哥之言验矣。吾愧之。”因赐上尊,以旌直言。乃罢兵,诛刘深等。世祖尝呼文炳曰董大哥,故帝以二哥呼士选云。久之,出为江浙行省右丞,迁汴梁行省平章政事,又迁陕西。至治元年卒,追封赵国公,谥忠宣。
  
      士选平生以忠义自许,尤廉介,门生故史无敢以苞苴进者。治家甚严,言世家有礼法者,必归之董氏。尤礼敬贤士,在江西以属掾元明善为宾友,既又师事吴澄,延虞汲于家塾,以教其子,后又行范椁等数人,皆以文学显。
  
      子守忠,云南行省参知政事、枢密副使,谥靖献;守悫,浙东道廉访使;守思,知威州。
  
      文蔚,字颜华,俊之次子也。重厚寡言,善骑射,膂力绝人。事母至孝,凡所与交,贵贱长幼,待之无异。
  
      太宗十三年,佥民兵南行,文炳命文蔚率十有七人,私整鞍马衣甲,自为一队,与众军渡淮。宪宗四年,世祖收大理,还驻六盘山。文炳以文蔚公勤可委以事,解所佩金符让之。帝嘉之,授藁城等处行军千户,镇邓州,是年冬十一月,城光化。明年,城昆阳。六年,城枣阳。文蔚悉总其役。
  
      七年,从大军攻樊,城南据汉江,北濒湖,卒不得渡。文蔚夜率所部,于湖水狭处,伐木为桥,至晓,师毕过,城人大掠。文蔚复统拔都军以当前行,夺其外城,论功居最。九年,从宪宗入蜀,至钓鱼山,地势险绝,惟一径可登。文蔚激厉将士,挟云梯以上。帝亲劳之,厚加赏赉。

7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四十一·列传第三十八(5)

  中统二年,世祖置武卫军。文蔚以邓州兵入为千户。帝北狩,留屯上都。三年,李璮反,据济南,文蔚以所部围其南面。至元五年七月,卒于上都之炭山。秦定中,赠明威将军、佥右卫使司事、上骑都尉、陇西郡伯。
  
      文用,字彦材,俊第三子也。生十岁,父卒,长兄文炳教诸弟有法。文用学问早成,弱冠试词赋中选。藁城为庄圣太后汤沐邑,太后命择邑中子弟来见,文用始从文炳谒太后于和林。世祖在潜藩。命文用主文书,讲说帐中。
  
      宪宗三年,从世祖征云南大理。七年,世祖命授皇子经,是为北平王、云南王。又使召遗老窦默、姚枢、李俊民、李冶、魏璠符。九年,从世祖伐宋,攻鄂州,宋吕文德将兵来拒,水陆军容甚盛。世祖临江督战,文炳求先进,文用与文忠固请偕行,世祖亲料甲胄,择大舰授之,大破宋师。
  
      会宪宗崩,世祖不即去,文用一日三谏,乃班师。世祖即位,使文用宣谕过郡,且择诸翼军充侍卫,七月还朝。中书左丞张文谦宣抚大名等路,奏文炳为左右司郎中。二年八月,以兵部郎中参议都元帅府事。三年,李璮叛,从元师阔阔讨之。阿术伐宋,召文用为其属,文用辞曰:“新制,诸侯总兵者,其子弟勿任兵事。今吾兄文炳以经略使总重兵镇山东,我不当行。”阿术曰:“潜邸旧臣,不得引此为说。”文用卒谢病不行。
  
      至元元年,召为西夏中兴等路行省郎中。中兴自浑都海之乱,民间柏恐动,窜匿山谷。文用至,镇之以静,为书置通衢谕之,民乃安。始开唐来、汉延、秦家等渠,垦中兴、西凉、甘、肃、瓜、沙等州之地为屯田,归者四五万户,更造舟于河,受诸部落及溃叛之来降者。
  
      时诸王只必铁木儿镇西方,部下需索无算,省臣不能支,文用坐幕府,辄面折以法。其徒积忿,谮文用于王。王怒,召文用,使左右杂问之,意叵测。文用曰:“我天子命史,非汝守所当问,请得与天子所遣为王傅者辨之。”王即遣其傅讯文用。文用谓之曰:“我汉人,生死不足计。所恨者,仁葱宽厚如王,而其下毒虐百姓,凌暴官府,损王声名。于事体不便。”因历指其不法者数十事,其傅白于王,王即召文用谢曰:“非郎中,我不知也。郎中持此心事朝廷,宜勿怠。”自是谮始不行。二年,入奏经略事宜还,以诏旨行之。
  
      八年,立司农司,技山东东西道巡行劝农使。文用巡行所部,至登州,见其开垦有方,以郡守为能,作诗表异之。莅任五年,政绩为诸道劝农使之最。十二年,丞相安童奏文用为工部侍郎,代纥石里。纥石里,阿合马私人也,安童罢相,即使鹰监奏曰:“自纥石里去,工部侍郎不绪鹰食,鹰且瘦死。”帝怒,促召治之,因急捕文用入见,帝望见曰:“董文用乃为尔治鹰食者耶!”置不问,别令取给有司。
  
      十三年,出为卫辉路总管,佩金虎符。诸郡运江淮米于京师,卫当运十五万石。文用曰:“民籍可役者无几,且米船不能以时至,而先为期会,是未运而民己困矣。”乃集旁郡通议,立驿置法,民力以舒。十四年,诣漕司言事。适漕司议通沁水东合御河以便漕,文用曰:“卫为郡,地最下,大雨时行,沁水辄溢出,今又引之使来,岂惟无卫,将无大名、长芦矣。”会朝廷遣使相地形,上言:“卫州城浮屠最高者,才与沁水平,势不可开。”事始寝。
  
      十六年,受代归。裕宗在东官,数为台臣言:“董文用忠良,何以不见用。”十八年,台臣奏起文用为山北辽东道提刑按察使,不赴。十九年,朝廷选旧臣,召文用为兵部尚书。二十年,江淮省臣建议行台隶于行省,状上,集朝臣议之。文用议曰:“御史台,譬之卧虎,虽未噬人,人犹畏其为虎也。今虚名仅存,纪纲犹不振,一旦摧抑之,则风采{艹而}然;无可复望者矣。昔阿合马用事时,商贾贱役皆行贿入官,及事败,欲尽去其人,廷议以为不可,使阿合马售私思,而朝廷敛怨。乃命按察司劾罢其不称职者,然后吏有所惮,民有所赴诉。则是按察司者,国家当激励之,不可摧抑之也。”于是廷臣悉从文用议。
  
      转礼部尚书,迁斡林、集贤二院学士,知秘书监。时中书右丞卢世荣,以掊克为功,建议曰:“我立法治财,视常岁当倍增,而民不扰。”招下会议,人无敢言者。文用阳问曰:“此钱取于右丞家耶?将取之于民耶?取于右丞之家,则不敢知。若取诸民,则有说矣,收羊者岁尝两剪其毛,今牧人日谓其毛而献之,则主者固悦其得毛之多,然而羊无以避寒热,即死且尽,毛又安所得哉!民财有取。取之以时,犹惧其不给。今刻剥无遗,尚有百姓乎!”世荣不能对。丞相安童谓坐中日:“董尚书真不虚食俸禄者。”议者出,皆谢文用曰:“君以一言,折聚敛之臣,吾曹不及也。”世荣竟以是得罪。

《新元史》卷一百四十一·列传第三十八(5)

8. 《新元史》卷一百三十一·列传第二十八(3)

  阿哥潘,事亲以孝闻。从伐蜀,与宋都统制曹友闻屡战,胜负相当。以破大安功最,授同知临洮府事。破朝天关,从嘉凌江至阆州,获战船三百艘。攻利州,生得其刘太尉,败宋师于潼川。宋制置使刘雄飞进攻青居山,阿哥潘击之,宵溃,四川大震。进逼成都,略嘉定,平峨眉太平寨,擒其将陈侍郎、田太尉,余众悉降。大小五十余战,皆先登陷阵。
  
      宪宗初,世祖以皇弟南征大理,道出临洮,见而奇之,命摄元帅,城益昌。时宋兵屯两川,堡栅相望,矢石交击,历五年而城始完。宪宗伐蜀,以阿哥潘为选锋,攻西安,下之,赐金符,授临洮府元帅。帝驻钓鱼山,合州守将王坚夜来斫营,阿哥潘率杜士逆战,手杀数十人,坚引去。明日陛见,帝喜曰:“有臣如此,朕复何优。”赏黄金五十两,赐号拔都。中统元年,诏还镇临洮。岁饥,发私廪粟二千余石、芜菁子百石,以赈贫乏,人赖不饥。郡当孔道,传置旁午,有司弊于供给。阿哥潘以私马百匹充驿骑,羊千口代民输。帝闻而嘉之,诏京兆行省酬其直。阿哥潘曰:“我岂以私惠而邀公赏耶!”卒不受。以军事赴青居山,道为宋兵所这,战殁。
  
      阿哥潘好畜良马,岁择五驷贡于朝,子孙遵之不替。先是勋臣子孙为祖父请谥者,帝每靳之,至是敕大臣锡以美谥,曰桓勇。
  
      子重吝,始给侍皇子阔端为亲卫。从世祖征哈刺章,数有功。中统元年,浑都海反,从总帅江良臣引兵至拔沙河纳火石地逆战,以功授征行元帅。四年,从讨忽都、达吉、散竹台等,克之。诸王只必帖木儿承制,使袭父职为元帅。入觐,赐金虎符,为临洮府达鲁花赤。
  
      时解军职而转民官者,例纳所佩符。有旨:“赵氏世世勤劳,其金符勿拘常例,使终佩之。”
  
      重喜在郡,劝农兴学,省刑敦教,以善治闻。请致仕不许,诏其长子官卓斯结袭为达鲁花赤。擢重喜巩昌二十四处宣慰使。卒,谥桓襄。
  
      官卓斯结性静退,辞官闲处二十余年,仁宗闻其名,召不起。于寿,云南行省左丞。
  
      塔本,伊吾庐氏。以好扬人善,人称之曰扬公。父宋五设托陀,托陀者,其国主所赐号,犹华言国老也。
  
      培本初从太祖讨诸部。复从围燕京,下平滦、白霫诸城,军士有妄杀人者,培本戒之曰:“国之本,民也。杀人得地,何益于国。且杀无罪,以坚敌心,非上意。”太祖闻而善之,赐金虎符,俾镇抚白霫诸郡,号行省都元帅,管内得承制除县吏,死囚得专决。
  
      久之,徙治兴平。兴平经兵火后,民户凋残。塔本召父老问所疾苦,为除之,民大悦,归者四集,塔本始至,户止七百,不二三年,乃至万户。出己马以宽驿人,官吏贷银,其子钱不能偿者,焚其券。与贫农耕牛,比岁告稔,民用以饶。太宗二年,诏以中山府、平定州及德州之平原县隶行省。六年,盗李仙、赵小哥作乱,塔本止诛首恶,宥其诖误。
  
      乃马真皇后称制二年,卒。遗命葬以纸衣瓦棺。赠推诚定远佐运功臣、太师、开储仪同三司、上柱国,追封营国公,谥忠武。子阿里乞失铁木儿。
  
      阿里乞失铁木儿,嗣父职为兴平等处行省都元帅,其为治一遵先政,虽同僚不敢私役一民,从大军伐高丽。宪宗六年,卒。赠宣忠辅义功臣、荣禄大夫、平章政事、柱国,追封营国公,谥武襄。子阿台。
  
      阿台,当袭父职。适罢行省为平滦路总管府,宪宗命阿台为平滦路达鲁花赤。始至,请蠲银、盐、酒等税课八之一,细民不征。
  
      世祖即位,来朝,赐金虎符。诸侯王道出平滦,供给费银七干五百两,户部不即偿,阿台自陈上前,尽取偿以归。置甲乙籍,籍民丁力,民甚便之。至元十年,进怀远大将军。岁饥,发粟赈民。或持不可,阿台曰:“朝廷不允,愿以家粟偿官。”僚属始至。阿台必遗之盐、米、羊、畜、什器,曰:“非有他也,欲其不剥民耳。”姻族穷者,月有带给,民有丧不能葬者,与之棺椁、布帛、资粮。滦州为古孤竹国,庙祀伯夷、叔齐以励风俗。
  
      二十一年,进昭武大将军。二十四年,乃颜叛,献马五百匹佐军,世祖大喜,已而安得乃颜银瓮,亟以赐之。二十五年,入朝,以疾卒。赠推忠宣力功臣、资德大夫、中书右丞;上护军,追封永平郡公,谥忠亮。子迭里威失。
  
      迭里威失,少好读书,成宗时入宿卫,授河西廉访司佥事,拜监察御史,迁淮西廉访副使,召为中书左司员外郎,改枢密院参议,迁判官。